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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学家：禽流感病毒突变或增感染人类风险

时间：2023-02-03　　　　　　

近日，《自然》和《科学》杂志同时报道了2022年10月在西班牙水貂养殖场暴发的禽流感疫情，强调一种可在哺乳动物之间传播的H5N1型流感病毒或增加人类和野生动物的感染风险。研究人员警告说，如果不采取谨慎的预防措施，这种疾病最终可能会在人群中传播。

在鸟类中的致死率接近100%，大多数感染者在48小时内死亡

这种毒株于1996年首次被发现，在过去一年里导致近5800万只美国禽鸟死亡。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(U.S.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，CDC)称，这些死亡事件既有直接由病毒引起的，也有间接发生的。这种病毒在鸟类中的致死率接近100%，大多数感染者在48小时内死亡。

本季度的禽流感爆发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，超过了2015年。那一年，全美有近5100万只鸟死于H5N1和相关禽流感病毒。这一季的疫情也是英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，英国的农民被命令从11月7日起将他们的家禽留在室内，以某种方式“封锁”家禽。

这是一场已经影响到人类的环境危机，使家禽价格飙升，使鸡蛋更难获得。据彭博社最近报道，美国鸡蛋零售成本在过去一年翻了一番，烤鸡价格上涨了四分之一或更多。

佛罗里达国际大学高级流行病学家、全球卫生学教授拉吉夫·乔杜里在接受《财富》杂志(Fortune)采访时表示：“全球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禽流感大流行，涉及笼养鸟类和野生鸟类。”

此外，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研究与政策中心(CIDRAP)主任迈克尔·奥斯特霍姆(Michael Osterholm)博士补充说，“如果我们继续看到每年的激增，在美国这样的国家，家禽业可能无法维持下去。”

撇开经济和食品供应问题不谈，这种病毒也让人患病，尽管到目前为止患病人数很少。但专家警告说，人与人之间极少互相传播的趋势可能不会持续下去。上周，世界卫生组织报告称，一名此前健康的厄瓜多尔女孩因感染病毒而住院。她是如何感染病毒的尚不清楚，目前正在调查中，但她家人最近购买的家禽在没有明显原因的情况下死亡。

奥斯特霍姆和乔杜里担心从鸟类向人类的进一步传播，以及从感染禽流感的人向其他人传播的可能——特别是随着病毒穿越全球，并由于突变而飞跃到更多的哺乳动物身上。

上周，蒙大拿州对第一批被证实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的灰熊实施了安乐死，此前它们被发现部分失明，并出现其他神经系统问题。根据美国农业部的数据，狐狸、海豚、负鼠、臭鼬、海豹、其他类型的熊和宽吻海豚是自去年以来被感染的其他物种。

乔杜里说，H5N1病毒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可能性“非常低”。但如果它以一种持续的方式发生，它可能会以自1918年西班牙流感以来从未见过的方式震撼全球。

他说，如果H5N1确实能够持续传播给人类，“潜在的影响可能是巨大的”，这意味着“新的全球流感大流行”再次开始。

1918年的流感大流行是一个警世故事。和H5N1流感一样，西班牙流感也被认为起源于鸟类。

在人类中“不寻常”，但非常致命

根据1月18日世卫组织的最新情况，该病毒的厄瓜多尔受害者——她是该国的第一个，也是拉丁美洲/加勒比地区的第一个——于12月30日因恶心、呕吐和便秘症状住进医院，在那里她可能因脑膜炎接受治疗。

1月3日，她因感染性休克被诊断为肺炎，被送往一家儿科医院，情况危急。世卫组织说，1月7日，她的H5N1病毒检测呈阳性，截至1月17日，她仍在医院接受镇静和呼吸机治疗。

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，这名之前健康的女孩成为自2020年以来该病毒感染的第七个人。虽然H5N1被认为是高度传染性的，但它只在鸟类中存在。世卫组织表示，这种病毒通常很难传播给人类，而且人与人之间的传播是“不寻常的”。

然而，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数据，当这种病毒实现飞跃时，它会高度致命，人类死亡率超过50%。

在人类感染H5N1病毒的情况下，这种炎症会导致肺细胞“严重发炎”——比在普通流感中看到的严重得多。报告指出，在西班牙流感的受害者身上也发现了类似的影响，尸检显示“肺部因过度炎症而被碎片堵塞”，出现类似溺水的症状。

据世界卫生组织称，季节性流感疫苗不包括H5N1病毒。据该组织称，虽然针对这种病毒株的候选疫苗已经开发出来，但“它们还没有准备好广泛使用”。

奥斯特霍姆在接受《财富》杂志采访时表示，虽然目前还没有理由怀疑H5N1病毒会在人类之间持续传播，但美国家禽业的前景可能并不乐观，因为该行业“目前正深陷困境”。

“他们必须改变生物安全程序，”他说，并补充说，仅仅通过“竖起一个围栏”就不能使病毒远离家禽，因为它是通过空气传播的。

“这些鸡舍将需要更多的空气处理方面的考虑，”他补充道。“H5N1从根本上改写了禽流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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